中國在保障實踐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嗎?

最近,中共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表《中國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實踐》白皮書,強調中國宗教獨立自主自辦,宗教的生存和發展必須與所處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堅持走本土化道路,宗教團體和宗教事務不受外國勢力的支配。白皮書還指出,中國根據宗教發展變化和宗教工作實際,走出了一條依法保障宗教信仰自由、促進宗教關係和諧、發揮宗教界積極作用的成功道路,並將一如既往地尊重和保障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等等。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中國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實踐》白皮書的顯示與中國宗教領域裡的現實狀況之間有天壤之別。坦率地說,該白皮書純粹是在指鹿為馬,顛倒是非,它不僅在矇騙國內自己的民眾,而且在試圖欺騙國際社會。雖然,這是中共一貫表演的伎倆,不足為奇,但此次施展的新伎倆更拙劣、更荒唐。公正的旁觀者看看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這世界三大宗教,及其信徒目前在中國境內所面臨的絕境及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災難,使該白皮書編制的美麗謊言不攻自破,將會理屈詞窮。 關於中國內地基督教 基督教的傳統認為多馬或巴多羅買是最早將基督福音帶到中國的人。較確切的歷史記載是西元635年,唐朝初年,唐太宗貞觀九年,基督教初次來到中國。基督教第二次來華傳播為元朝“也裡可溫”的發展。 “也裡可溫”亦稱也裡可溫教,是元朝蒙古人對來華基督教及其信徒的統稱。基督教第三次來華傳播是明末清初。第四次來華傳教是在鴉片戰爭後到 19世紀末,這期間在中國建成五大傳教區、發展教徒達70多萬人之說。 據悉,目前在中國約有一億基督徒,與成為全世界基督徒人數最多的國家相差不遠,其中未註冊的教會占總數的一半。而且,基督教在中國的發展速度非常快,中國剛開始改革開放時,中國基督教的人口大約只有200萬,而近四十年後翻了40-50倍。據說,目前仍然在以年增長率為5%的速度在發展。按照目前的發展速度,中國很有可能到2030年將成為全球基督徒最多的國家。 然而,不難看出在中國基督教不但不受中國當局歡迎,反而始終保持高度的戒備政治取態,並試圖控制基督教在中國的發展。尤其是對未在政府註冊的地下教會和基督徒聚會進行前所未有地管控打壓。自2014年初開始,浙江省當局強行拆除省內基督教堂頂部矗立的十字架,甚至夷平整座教堂。2015年7月,浙江省已有一千七百間基督教堂的十字架被拆走。教堂的十字架被拆後,取而代之的是一面五星紅旗。強拆導致政府與信眾嚴重衝突,不少信徒因守護教堂被刑事拘留,更有流血,甚至喪失生命的事件在頻頻發生。如;2016年4月14日,河南省駐馬店市新蔡縣關津街北頭基督教堂負責人李建功牧師和妻子丁翠梅,因阻止教堂被強佔,遭當地流氓地痞以運土車推入土坑,活活被土掩埋,其中丁翠梅身亡,李牧師從坑內逃出,保住了生命。 2016年2月,寧波金華城區基督教會包國華牧師及其妻子邢文香等12人,以所謂的職務侵佔罪、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非法經營罪,以及隱匿會計憑證等4項罪名遭到重判,其中包國華被判處有期徒刑14年,邢文香被判處有期徒刑12年。這起迫害案被視為浙江強拆十字架運動中最為嚴酷的鎮壓行動。 總之,中共政府全面實施基督教中國化,本土化政策,對基督教的迫害日甚一日,數千座教堂及十字架被拆除,大批家庭教會的基督徒被抓捕。中國基督教會正遭受著殘酷、血腥的迫害。基督徒中有的被監禁坐牢,有的受酷刑折磨,有的四處逃亡、妻離子散,有的甚至被迫害、致殘、致死。被稱之為中國的“耶路撒冷”的浙江溫州是基督教受中共迫害的典型地區。難道這就是中國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實踐嗎? 關於新疆伊斯蘭教 伊斯蘭教進入新疆地區最早是在西元十世紀初,其傳播活動與伊斯蘭教勢力在中亞的發展關係密切。歷史上維吾爾族稱“回紇”或“回鶻”,是屬於突厥遊牧部落的一支,後建立君主制汗國,接受伊斯蘭教,並以武力加以推行,經過一系列軍事行動,最終戰勝了於闐(今新疆和田地區)一帶的佛教勢力,在南疆確立了伊斯蘭教。 目前,中國信仰伊斯蘭教的穆斯林人口約3000萬,其中人口最多的是回族和維吾爾族。伊斯蘭教分遜尼派和什葉派兩大宗派,中國的伊斯蘭教除塔吉克族信奉什葉派的伊斯瑪儀派,莎車縣一小部分維吾爾族信奉什葉派派的十二伊瑪目派外,主要是遜尼派。 如今,新疆地區維族伊斯蘭教徒是受中國宗教迫害的主要地區之一,中國政府打著反分裂主義和反恐怖主義的旗號,對新疆維吾爾穆斯林正進行著一場摧毀性的宗教鎮壓。當局對伊斯蘭教神職人員的任命、可蘭經版本的使用、宗教聚會的舉行地、在宗教場合裡所發的言論,以及個人儀表等進行嚴格管控。如;每個清真寺有政府專門供養的神職人員,另外還有一個幹部承包一座清真寺,負責不許外面的人、年輕人、名額以外的人進來禮拜。自2013年以來,新疆自治區政府大力宣傳“宗教極端思想”的危害,並極力防範其影響,便採取相當粗魯的政策,將維吾爾婦女蒙面和戴頭巾、男子留大鬍子等現象一併歸入極端宗教思想之列,禁止蒙面和戴頭巾婦女、留大鬍子男士進入事業單位和公共場所,更嚴重的是被迫讓維吾爾族穆斯林吃豬肉。這種粗獷的行經不僅嚴重侵犯了人權,而且與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大相徑庭。 最為極端的是,文革期間中共幹部強迫阿訇在清真寺養豬,現在新疆地區當局卻逼迫阿訇上吊,或關押、判刑等,使維族地區阿訇變得越來越少。那些以國家當局或中共不認可的方式來信奉宗教的活躍人士,均遭逮捕、虐待,甚至被當局冠以所謂“民族分裂主義”或“恐怖主義”罪而處決。中共新疆自治區的黨委書記曾承認當局已在2004年年初起訴了22個團體和個人涉嫌於“分裂和恐怖活動”的案件,並已對50個人判刑,包括一些在當時還未執行的死刑。新疆是全國因“危害國家安全罪”而處決最多人的省份,自1997年以來,已處決了200多人。難道這就是中國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實踐嗎? 關於西藏佛教 佛教從印度傳入西藏始於西元四世紀中葉,藏王拉托托日念贊時期,西藏開始出現象徵佛陀身意語之“玄秘聖物”。後弘藏傳佛教文獻卻稱,佛教在西藏始於西元七世紀中葉,第三十三代藏王松贊崗布時期。無論怎樣,佛教在雪域西藏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一代一代繁衍不息,發展壯大。從翻譯經典到創宗立派;從道場林立到高僧輩出,不僅影響西藏社會,而且主宰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思想。自上世紀末,在達賴喇嘛尊者的極力傳播下,藏傳佛教從喜馬拉雅山走向世界,同時對促進世界和平,淨化人類心靈做出了極大貢獻,開啟了劃時代璀璨的人類歷史篇章。 儘管如此,但佛教對無神論中共而言,已成為心頭大患。因此,當局試圖讓藏區各教派寺院與宗教領袖達賴喇嘛尊者間徹底切斷關係,讓藏傳佛教徒跟共產黨走,不能跟達賴喇嘛走,從而不斷宣傳藏傳佛教要適應社會主義社會。並在寺院裡大肆進行愛國主義、社會主義教育,企圖把藏傳佛教改造成“黨傳佛教”。 為了全面儘快地完成藏傳佛教改造成“黨傳佛教”這個重大任務,全藏區每個寺院派遣駐寺幹部。駐寺幹部越俎代庖寺院各項事務,同時大力宣傳黨的政策,黨的政策完全代替了大藏經。神聖幽靜的寺院已變成愛國主義教育場所和旅遊景點。僅僅在西藏自治區的1700多座寺院中,駐寺幹部就達7000多人,一些噶舉派寺院被鵲巢鳩佔後,駐寺幹部比寺院出家人還多。甚至有些寺院在軍警和駐寺幹部的雙重打壓下,完全被關門了,如;比如縣塔摩寺、熱丹寺等。凡未能通過“愛國主義教育”考試的僧尼被開除,隨後僧舍也被拆除。 達賴喇嘛尊者確認的西藏第二大宗教領袖第十一世班禪根敦確吉尼瑪在他六歲生日時被綁架失蹤,被迫失蹤達23年,目前仍在失蹤中。第十一世班禪根敦確吉尼瑪是世界上強迫失蹤案中年齡最小,地位最高,失蹤時間最長的一位。一個六歲的孩子何罪之有?一位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宗教領袖何罪之有?中共犯下這些惡貫滿盈的罪惡,並無所顧忌,裝聾作啞20多年,現在已經到了該做出合理解釋的時候了。 中共肆無忌憚地推翻達賴喇嘛尊者確認的真班禪根敦確吉尼瑪,蠻橫無理,不顧藏傳佛教法規和文化傳統,不顧西藏人民的感受,弄虛作假,偷樑換柱,一意孤行指定政治假班禪,並極力在藏區包裝推銷假班禪,強迫西藏民眾無條件地接受並信奉假班禪。同時還玩弄假班禪,把假班禪搬出來讓他批評氾濫成災的假活佛,賊喊捉賊,把活人當做工具任意使喚,這種荒唐之舉弄得假班禪不僅尷尬至極,而且讓全藏人啼笑皆非。 中共當局為了自身的政治需要,極力詆毀達賴喇嘛尊者數十年。指“達賴是一隻披著袈裟的豺狼、人面獸心的惡魔……”粗口大罵,結果適得其反,歸根結底反而罵出自己的本質。中共當局不僅自己誹謗達賴喇嘛尊者,而且強迫讓藏區各寺院出家眾公開批評藏人今生與來世之祜主達賴喇嘛尊者,甚至讓僧尼腳踩尊者法相,立誓不再信奉達賴喇嘛;禁止境內藏人供奉西藏精神領袖達賴喇嘛尊者法相,取而代之的是中共領導人毛、鄧、江、胡、習的頭像。若發現有人供奉尊者法相,被判刑是無法避免的。 當局還制定《藏傳佛教活佛轉世管理辦法》,借此黨政幹部高價出售活佛指標,大量製造假活佛,以假亂真。同時,對具有地區性和全國性影響力的真活佛拒之門外,或者讓他們乾脆早早“圓寂”,從根本上毀滅轉世仁波切這個藏傳佛教存在的基礎;限制藏人出家,還極力把寺院及宗教場所推向商業化,世俗化方向發展,旨在徹底毀滅藏傳佛教。 目前,世界最大的佛學中心喇榮五明佛學院先後遭到四次大規模強拆:2001年6月份, 2200多間僧舍被拆除;2002年4月份,拆除了20多間僧舍;2016年7月份,共拆除4725間僧舍, 2017年4月份,強拆僧舍3225間。在拆除僧舍的同時,相應每次強行驅逐數千名寺院出家人。當局下令佛學院人數必須控制在5000人以下,這就意味著近七成出家眾要被迫離開佛學院。被驅逐佛學院的尼姑集中在一定場所,強迫讓他們接受政治教育。更極端的是,讓這些出家尼姑穿軍服,被迫讓她們唱愛國歌曲,還讓出家尼姑穿著袈裟上舞臺,讓她們邊唱讚歌邊跳舞,等等。難道這就是中國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實踐嗎? 中共除了迫害上述這三大宗教之外,對法輪功的迫害也是前所未有的。據悉,1999年6月7日,江澤民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發表關於抓緊處理和解決法輪功問題的講話,把法輪功的產生和迅速傳播說成是“國內外敵對勢力同我黨爭奪群眾、爭奪陣地的一場政治鬥爭”。江澤民密令“610”對法輪功要“名義上搞臭、經濟上搞垮、肉體上消滅”、對於不放棄修煉的法輪功學員,“打死算自殺”、“打死白死”、“不查身源,直接火化”。 如此迫害致死者達三千多人,被活摘了器官以牟暴利而致死的更是不計其數,目前也無法統計,非法判刑、勞教、關進不同形式的洗腦班者達到百萬以上,致殘者、關入精神病院或監獄者、涉及數百種酷刑者等不甚枚舉。中共內部幾乎各級黨政系統都參與了對法輪功的非法鎮壓,而江澤民是殘酷鎮壓法輪功的罪魁禍首。同時中共還對新興的小宗教,被定性為“邪教”而徹底剷除。難道這是中國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實踐嗎? 中共為什麼迫害境內各大宗教? 中共迫害基督教的主要原因,認為西方勢力在中國推行基督教,搞宗教滲透,搞意識形態對抗。擔心基督教在意識形態上同化中國,擔心被基督教控制。中共始終認為基督教帶有宗教殖民、西方文化入侵的色彩,更擔心的問題是,中國的基督教一直以來拒絕與中國文化同化,並且表現出對政治的極大興趣,在總體上與政府處於較量地位,再加基督教在中國驚人的發展速度等。由此不難看出,中共打壓內地基督教徒是擔心他們會干涉國家政權。 至於伊斯蘭教,近年來,隨著全球伊斯蘭極端主義活動的加劇;近年來發生在新疆地區極端伊斯蘭恐怖襲擊數量逐漸增多,以及中國境內伊斯蘭教阿拉伯化和極端化趨勢抬頭,使中共對伊斯蘭教的觀感出現惡化,甚至產生恐懼。尤其是在地理位置上新疆與伊斯蘭極端主義活躍地區阿富汗比鄰而居,這種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共同的人文特徵,已成為中共既無法改變,又需要面對的心頭大患。自2001年,美國發生“9•11”事件後,中國一直企圖把維吾爾人的鎮壓歸入全球 “反恐戰爭” 的一部分,從而在世人面前打壓維吾爾族伊斯蘭教徒的理由順利成章。所以說,中共打壓新疆維族伊斯蘭教徒是擔心他們在威脅國家安全。 佛教,這裡指的是藏傳佛教,以及仁波切是西藏社會的知識階層和領導者,是西藏精神世界的主導者,藏傳佛教對西藏民族而言,是民族凝聚力的主要精神紐帶。尤其是以達賴喇嘛尊者為主的西藏高僧大德在境外領導流亡藏人,不僅繼承了完整的藏傳佛教,而且把藏傳佛教弘揚到全世界,在人類文明交流、和平共處事業上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功績。同時,西藏民族從封閉的雪域高原走向世界各地,新一代藏人的民族意識在不斷增強,民族認同感和內聚力在不斷昇華。然而,這些卻成為中共的心腹大患。由此可以得出,中共打壓西藏佛教徒是擔心他們會危害國家統一。 結語 筆者認為,此次中共發佈《中國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實踐》白皮書,主要針對的是中國內地蒸蒸日上,蓬勃發展的基督教。強調基督教當地語系化、中國化,並使該宗教的生存和發展必須與所處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宗教團體和宗教事務不受外國勢力的支配。然而,無論任何宗教,其教義必定都是最完美的智慧與最高尚的美德之圓滿結合。正因為這樣,宗教對中國社會帶來諸多積極的影響,宗教群體成員來自多民族、多階層、多行業、多區域,社會文化背景各異,具有明顯的多元性、包容性,又有特殊的社會地位和群眾影響。宗教在促進社會和諧、促進人心向善、促進文化交流、促進公益慈善等方面對人類社會發揮著無法替代的作用。 目前,中國在物質上得到巨大發展,但中國人希求的快樂,不完全建立在物質上,相當一部分人都認為應該從內心去尋找。特別是近些年來中國境內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對物質的畸形發展開始生厭,轉而對宗教日益引起重視。在此之際,中共卻以這種殘酷手段把數億宗教徒推向自己的對立面,這既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可悲的。很顯然,在宗教和民族問題上中國的法律與政策;政策與實施往往背道而馳,各走各路,從而產生越來越尖銳的宗教與民族問題。在這危機關頭中國當局不但不反省,改善宗教在中國的社會地位,反而曬出《中國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實踐》這樣的白皮書,混淆是非,指鹿為馬,豈不是飲鴆止渴,自欺欺人嗎?


資料來源:拉姆曲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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