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如海洋的智慧

作為法王的達賴喇嘛尊者,除了必須完成格魯教派的顯、密教法以外,還要學習其它教派的根本法。 如:寧瑪派的《大圓滿》、噶舉派的《大手印》、薩迦派的《薩迦道果》等。 在《我的國家我的子民》中,尊者曾總結自己的學習佛學體驗: “一個人智力的增長,相關於他靈性的發展。在我訓練的每一個階段,我都接受身心的淨化,以備接受更高深的教義。我在八歲時接受第一個灌頂,而且至今還能生動地記起,記起它帶給我的安樣和快樂。在後來的每一個典禮上,我可以感觸到一直與之相聯繫的靈性的經歷。我的宗教信念和信仰愈發深沉,在我的意念中,我遵循一條正確道路的信心也愈發堅定了。 “當我年近十五,並越發習慣於這一經歷時,我能夠感受到,在我的心中本能地滋長起來的對佛陀的感激之情。我也深深感激那些老師們,主要是把無價之寶的宗教交給西藏人;也感恩於那些翻譯並使之保存於我們的語言之中的西藏學者。我開始更少地想到自己,而更多地想到別人,而且因此覺醒了慈悲的意識。 ” 在現實生活中,尊者把甚深的佛教智慧,不僅迴向藏人、喜馬拉雅地區,還有全世界。 上師是我們了解佛理的橋樑。 尊者在講解心經時也談到,“經典曾說藉由聽聞的力量才能分辨什麼是法?什麼是非法?什麼是暫時利益?什麼是究竟利益?什麼是所取或什麼是所斷?這不是天生所能了解的,必須藉由聽聞學習才能了知。”因此,尊者不辭辛勞地在世界各地,講授佛學,講解了: 《心經》 《三主要道》 《利他六度》 《入行論》 《四聖諦》 《密集金剛》 《時輪金剛》 《修次中篇》 《慈悲與空性》 《西藏人對死亡的看法》 《慈悲與個人》 …… 尊者說:“佛是觀機而說法、因應當時因緣而說法。”因此, 尊者也總是用不同的方便,挖掘人性本來的光明。 比如,在波士頓講解《利他六度》時,就運用深入淺出的方法,循循善誘,調伏人們精神中的負面情緒,使心靈得以上升。 一環緊扣一環: “由於轉生必然是無限的,所以每一個人,都像你今生之母一樣,與你有過母子關係。為了修行此種認知,你必須先有捨心(平等心)” “因為我們之生無始,其數無量,所以我們今日之友,在過去並不一定永遠是友;我們今日之敵,在過去也並不一定永遠是敵。即使單以今生而論,有人早年曾是你的敵人,而後來成為你的朋友;也有人早年曾是你的朋友,而後來成為你的敵人。因此,一心以某人為敵,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們人有複雜的頭腦,因而在物質上獲得很大的進步。然若此外在的發展能有內在的發展之配合,則我們就能對物質善加利用,使我們在享受物質進步的同時,不會忘了人道的價值。” 而在講授《慈悲與個人》時,尊者就採取直接而簡便的方法: “我不知道宇宙無盡的銀河和星球之中,是否還蘊藏著更深刻的意義,但是最起碼很明白的一點就是:我們住在地球上的人類所面臨的課題,就是使我們自己過一個快樂的生活。因此,努力去發掘什麼才能為我們帶來最大程度的快樂,便成了相當重要的一件事。” “從我個人有限的經驗裡,我發現最大程度的內心寧靜,來自於發展愛心和慈悲心。我們愈關心他人的快樂,就變得愈能感受到個人的安寧喜樂。培養一種對他人親切真誠的感情,能使我們自然而然地得到內心的平靜。這能幫助我們消除心中可能有的恐懼或是不安全感,而且能賦與我們力量來處理任何面臨的難題。這是生命中最終極的成功來源。” 當尊者講解《心經》時,是那樣淵博地讓聽眾縱觀佛學中的各教派:應承、自續、唯實、經部和有部中,各位大師的學說,讓我們看到,佛學宇宙中,繁星燦爛的天空。 《心經》儘管字數不多,卻是比較難以理解的。 那是佛陀在二度轉法輪時,講給菩薩和天人的,需要有根器,方能了然。 因此,尊者對空性進行了各方面的證明,如同講解一道高深的數學難題,不是僅給你一種論證方法,而是從多方面、多角度的進行論證,最後得出一個解,使大家堅定空性的道理。 尤其例舉那蘭陀的大智者龍樹菩薩的學說時,那樣嫻熟,如同出自自己的精神,是自己多年修習的結晶: “佛教四派論師(有部、經部、唯識、中觀)中,主張法無我的唯識宗,認為緣起而有真實、有自性。中觀論師認為所謂緣起是依賴他力、觀待而有,故不觀待的自性是不存在的。因為緣起,所以沒有自性,正因為緣起而更應主張無自性。” “龍樹菩薩《中論》上說,善巧的中觀論師所主張的性空道理,不是尋找假義不得而有性空,而是因為緣起依賴他力而有無自性(性空)。 ” 如同導師佛釋迦牟尼一樣,十四世達賴喇嘛尊者的教授方法,常常隨著學生的根器不同,而隨時變換,使不同的人們,都能領受佛法的甘露。 當初,蒙古土默特王給予索南嘉措“達賴喇嘛”,這個尊號之時,可以想像,一定是被上師那無邊無際的智慧所折服。 這是對尊者的學識,最為形象的比喻! 的確,不是一世就能抵達的境界。


資料來源:朱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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