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佈於:2016-11-27

劉漢城:《用中國的古籍和公文探討對西藏和中國的關係—西藏從來就“不”是中國的》最後部分


  

【西藏之聲2016年11月26日報導】今年4月“尋找共同點—國際漢藏友好團體代表大會” 於臺灣舉行。香港的劉漢城教授發表了專題報告-“西藏與中國的從屬關係是否存在”。西藏之聲已陸續整理播出了五節演講內容:

第一部分,劉漢城教授解釋了厘清西藏問題的重要性,並做了一些背景介紹,提出中共欲統一西藏,與日本當時欲侵佔中國的說辭非常相似,以及當時中共讚揚松崗環揭發日軍行為,卻不准中國民眾做同樣的事情等矛盾之處。

第二部分,劉教授對比了中共體制內學者譚其襄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以及清朝所敕修的《明史》,表示雖然中共的《中國歷史地圖集》標明西藏為明朝領土,然而清朝時敕修的《明史》,並沒有將西藏劃入明朝的領土內。

第三部分,劉教授解析了明朝本身對明朝領土的說法,並以《大明一統志》來進一步推翻中共所謂“西藏為明朝領土”的說法。

第四部分,他用明朝的類書以及清朝所修的《明史》事例,來證明西藏並非明朝的領土。

第五部分,劉漢城教授分析了清朝典籍《大清會典》,證明西藏1727年前並未被劃入清朝領土內,並以清朝時所著的《今古地理述》來證明西藏于清朝時屬於“朝貢之國” ,在第五部份的最後,他更以清朝典籍中的人口數位來證明當時人口資料並不含西藏人口。

而在本台播出的最後一期的內容中,劉漢城教授進一步分析了,在中共聲稱的有關西藏著作中所引用的西藏人口資料,皆是來自於一本沒有作者的書-《西藏志》,表示在清朝時期,政府根本沒有權力獲得西藏人口資料,因為當時西藏並非其所轄。

《西藏志》的介紹
1750年,《西藏志》這本書有兩個版本,一個大陸版,大陸版講的是匿名,另外一個臺灣版,臺灣版講了一個名字出來,究竟是誰也搞不清楚,而且他前面是康熙刊本影印,可是裡面有一句是講乾隆,如果是康熙印的書怎麼會有乾隆的東西出來呢?所以臺灣的那個東西肯定是不對的,可是大陸版事實上也不曉得是誰寫的。

首先,這個書跟剛才那些書的定義是不能比的,《大明統一志》、《大清會典》都是敕修,都是有名有姓的。這種書(西藏志)我不懂是誰寫的,連大陸自己也承認,不曉得是誰寫的。

不過裡面倒是有講了,“乾隆二年造冊理番院入一統志”,可是事實上你去查一統志是沒有那個資料的,這本書不曉得是怎麼講到這個,不過他就把這個數字都講出來了,這個數字很重要,請大家注意,這個東西要請大家做一點算數才可以。

這個東西是難以置信的,中國造假是造假到怎麼樣的一個程度,你必須要分辨,請看第二個表,《西藏志》成書大約年代,然後屬於達賴喇嘛的數目、屬於班禪喇嘛的數目,你有沒有看到,302560、121438就是那些數目,請大家核對一下,這些數目就是《西藏志》第一行的數目,請大家核對一下,你必須要一行一行看,你才知道中國的那些西藏史料是多麼的離譜。

中國學者魏源著作《聖武紀》疑似不正確引用《西藏志》
第二段是《聖武記》,魏源的重要性去百度可以很輕易的去核實,魏源是中共政府高度讚美的一個愛國學者。《聖武記》於中華書局出版,在差不多一百年之後,又來了一個數目,這個數位跟第一行是一樣的,過了一百年之後,還是同一套數位,且這個數位,講法也不一樣了。
這個是“乾隆二年造送理番院入一統志”。首先,我們去查一統志是沒有西藏的數字的,已經是等於不正確,“造送理番院”,明明就是故意,等於是作弊,因為造送理番院,誰造送的?你怎麼樣也應該要有一個人造送,這個東西呢的講法就不一樣了,這個“據乾隆二年理番院造冊”,一個是人家算了,送給理番院,這邊是理番院造冊的,總而言之,數字是一樣的。

兩百年間,《西藏志》、《聖武記》和《清史稿》皆用同一套西藏人口資料
再過一百年,1920年《清史稿》,《清史稿》的體例是很嚴格的,正史的體例,在本國把全國的領土都要講得很清楚,然後就把他的人口、稅收都講得很清楚的。清史稿的地理部份,沒有講西藏人口,那西藏的人口是講在什麼,列傳的三百一十二,就在最後的那一卷,在清史稿的最後一卷,就把這個數字塞了進去。

這什麼意思,就是說這兩百年來的話,從頭到尾,就是用一套數位。
他的來源,就是這個名字連作者都不曉得的一本、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一本書(西藏志)的一個數字就用到《清史稿》。

《清史稿》在那個時候的總編輯趙爾巽編的,趙爾巽與趙爾豐兩位是中國邊疆問題地位最高的,他有當過四川總督。趙爾豐大家就曉得了,西藏最討厭的一個清朝官員,後來他又當到東北的總督,然後就成為國史館的主編。

趙爾巽這樣一個官吏,又是中國四川總督,這樣一個地位,中國有什麼西藏史料他應該很清楚,可是,到了1920年,他可以找出來的西藏人口資料,還是1750年的同一套資料,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敢把這個資料,依照中國的體例,放在中國的領土裡面,就是地理。
他只能在後面塞了一個番部就擺在這邊,而且塞了這些東西,都沒有講來源。

別人還有講一個來源,什麼造送理番院。到了這裡的話,他只能說,統治達賴所轄多少,來源不提。中共體例在正史的話,人口一定要講年代的,人口是每年變的,這個東西連年代也不敢講。

而且因為他是編正史,不敢胡吹,連這個什麼造送理番院都不敢講,因為這個東西沒有根據的。

這個代表什麼?就是說連他們連跟西藏要一個人口的資料都沒有,所以要在國史、在正史裡面,搞出這個東西出來。

中共的史著《達賴喇嘛傳》的錯誤百出
可是這個不是最好笑的,最好笑的在什麼呢?這個表頭三行是在講《西藏志》、《聖武記》和《清史稿》,第四行是《達賴喇嘛傳》,《達賴喇嘛傳》的原文,把他印在輯四。

輯四,這個就是中共的史著了。大家如果對中國的西藏史著有認識的話,你應該曉得,達賴喇嘛傳是一個很權威性的,被翻譯成藏文、蒙文、英文、德文,作者牙含章是內蒙古大學的副校長,中國最有地位之一的一個藏學權威。

“根據後來《聖武記》”,所以剛才為什麼要講《聖武記》,因為這個聖武記是牙含章拿來做根據,沒有援引原來的《西藏志》更舊的,他援引《聖武記》。

這個聖武記的那一段印在這邊,達賴喇嘛傳印在這邊,對照一下,記載了雍正11年,西元1733年,五世達賴報理番院的數字,當時全藏屬於喇嘛,屬於喇嘛方面的有多少多少,屬於寺廟的農奴共為十二萬,其中屬於班禪方面的農奴為多少。

首先比一下這兩段,去看這個第四行的,如果把這邊的中文數字去算一下,這個第四行的數字就是跟第一行的數字一模一樣。從1750年到1963年,到了中共解放西藏之後,所有的清朝的數位,兩百多年來,還就是那一套數位,不同的是,把“百姓”改成了“農奴”。

而且不只是這樣,每戶以五口計,再拿來乘一個五,所以農奴一共六十四萬人,這你看多少人。

中國的這些史著完全就是欺騙,就是看准這些讀者不敢去查資料的,人家說是理番院造冊,而且是乾隆二年,他說是“達賴喇嘛報”,看起來很權威,五世達賴喇嘛來報理番院,但去百度搜尋一下就可以證實,五世喇嘛在1733年之前已經去世了,所以這個五世達賴喇嘛是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報理番院的。

雍正十一年,五世達賴喇嘛是在1682年就去世的,可是他那邊說1733年,這邊差了五十年。

他們不只說謊,而且是因為他們心理事實上很簡單,中共就是這樣,你只要說西藏是中國的,什麼東西都沒人敢反抗你。

如果你去中國資料科技查的話,到今天為止,說西藏農奴數目的話,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根據。

中國大多數講農奴的數字根本就不講援引,有特別援引的事實上就是牙含章的,不只這樣,坳了這個牙含章的之後,還要加鹽加醋,這種就是很典型的例子,“這六十四萬農奴,不僅要無償供養三十多萬僧人,還要負擔地方政府的各種賦稅。”